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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改花吐症

*2



解开已经变得松松垮垮的绷带,格瑞静静地望着镜中的自己,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从右眼生长出的嫩芽轻轻摆动着茎叶,底下幽紫色的眸子破败而浑浊,格瑞眯了眯眼,努力望过去也基本看不清什么了。他的右眼因为这场异变而几近失明,疼痛如白蚁啃噬般深入骨髓,以至于时至今日,他简直快要习惯这种痛苦。

格瑞握了握拳,他能感到身体里的力量正逐渐被右眼的嫩芽卷走,元力日渐下降,虽然每天流逝的量不大,但累积到最后他一定会被这株植物抽空、彻底变成一具空壳。

 

把解下来还带着血的绷带随手扔到垃圾桶里,格瑞叹息着重新把另一条洁净的缠了上去,他理理头发,把发带又往下扯了一点。

 

“别发现啊,笨蛋。”

 

 

*


病毒爆发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一名参赛者被系统发现在野外毙命,没有遍地鲜血也没有身首异处,他的死亡甚至带着几分艳丽的美感——泛着血红色泽的花朵扎根于右眼,浅绿色的茎蔓将他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红玫瑰自心口破体而出,迎着阳光招摇盛放,甚至像美丽的盆景。

 

经过检查之后才发现光鲜的外表之下那位参赛者的内脏都被横冲直撞的花茎和花刺搅弄得一塌糊涂,细细密密的根须破坏了他的生命系统,轻而易举地要了他的命。但传言总比真相流传得要快,这种原因未知、治疗手法未知的病毒由于它极美的外部表现被一小部分人流传成与恋爱有关,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大家都认可了那种说法。巧的是患病者也恰好都是饱受相思之苦的人,在外人眼里他们的死去更像一种仪式,祭奠他们自己永远无法实现的爱情。

 

“诶,这样吗?”听说这件事之后的金好奇地摸摸眼睛,“好神奇啊,从眼睛里长出来,不要土么?”他伸手比划了一下。

 

“啧,”一边的凯莉咬着棒棒糖翻了个白眼,跟这家伙讲情调果真是浪费,“据说它是以宿主的泪水和鲜血为养分的哦。”

 

“总觉得有点吓人……”

 

“哪里吓人啊,因这个病毒促成的姻缘可不少。”凯莉偷偷看了一眼走在金边上面无表情的格瑞,“而且病毒唯一的疗法似乎就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哦?”她看到格瑞的神色有一瞬松动,笑着收回目光说:“不也挺浪漫的吗?”

 

“但是……”

 

金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什么,但是格瑞已经无暇去听,被忽略已久的疼痛重新泛起来,几乎要将他的意识淹没。凯莉的话说得太过刻意,格瑞确信她一定知道自己已经染上了病毒,她所说的疗法确实拯救了几个患病者,但这种完全没有科学依据的事情有很大的可能性是一种巧合。

 

金发的少年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格瑞看了一眼就移过眼去。

 

他背负的东西太多太重,沉重到足以把人压垮,他从没想过让金来分担他的痛苦,那孩子是活在光里的,也应该一直在阳光下成长。格瑞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金背着光冲他伸出手,满脸担忧用尽全力将坠入尘埃的罪人从地狱拉回人间,那份温暖他一直记到如今,一辈子也忘不了。

 

就像金说的那样,他们应该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什么也不会改变。

 

“好啦,我先走了。”凯莉召唤出星月刃坐了上去,离开前冲金眨了眨眼,“金,小心点不要得病毒咯~”

 

“才不会呢!我又没有喜欢的人!”金朝着飞远的凯莉抗议般地大喊,直到凯莉的身影远得看不见了才低下头撇撇嘴嘟哝,“那个病毒到底是怎么长的啊……”他想起身边还有一个见多识广的发小,马上又打起精神转头看向格瑞,“格瑞,你说呢?”

 

“格瑞?”

 

金转过身,只看到自己的发小握着烈斩半跪在地,绿色的刀刃已经深深陷进土里,格瑞满头都是冷汗,右眼的嫩芽蠢蠢欲动地舒展开经脉,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失去神智,模糊的视野里勉强映出一个金色的身影。

 

是金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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